白畫術

My cherries and wine rosemary and thyme
And all of my peaches are ruined.
My rose garden dreams set on fire by fiends
And all my black beaches are ruined.
My celluloid scenes are torn at the seams
And I fall to pieces.
Cause I love you so much, I fall to pieces.

破碎的花瓶(3)

  查尔斯。

  查尔斯,真是愚蠢啊。

  愚昧的,无知的,天真的查尔斯。

 “愚蠢的小孩!”面对母亲的震怒,五岁的查尔斯对地上破碎的花瓶手足无措。是啊,如果你再注意一点,花瓶就不会被摔碎,妈妈就不会生气了。

“对不起,母亲。”“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这个花瓶是,是布莱恩 ……” 刚说出的话猛地打住,自从父亲去世,母亲便再也没有提过他的名字,渐渐变得郁郁寡欢,再也没有笑过。查尔斯看着摔成碎片的瓶子,如果我把它拼好了,妈妈会笑起来吗?他伸出自己幼嫩的小手,指尖轻轻划过一块锋利的碎片,伴随着一阵刺痛,一滴红色从他指尖滑落,但他并没有停下来,他就这样跪在地上,花了一个下午,一碰一个割痕的,用自己的小手试图把花瓶拼接回去。莎伦早已醉生梦死去了,黄昏的光影下,只有一个小小的孤独的身影,和地毯上渐渐染上了滴滴鲜红。

“母亲,母亲你看!”这时莎伦正坐在窗前饮酒落泪,听到呼唤也没有回头,查尔斯将花瓶送到她的面前,踮起脚尖向她展示。莎伦将放空的思绪收回,茫然地看了一眼花瓶,颤抖的手指将花瓶捧在手里,细细端详着。“我花了好久才把它拼回来了呢!”查尔斯将被割伤伤痕累累两只小手藏在身后,脸上是充满信心的微笑,这样母亲就会笑起来了吧。莎伦纤瘦的手指沿着被粘合在一起的裂缝纹理游离,冷笑了一声,拿起花瓶砸碎在墙壁上,查尔斯欢快的笑容定格在脸上。“拼回来了又怎么样,失去的东西再怎么弥补,也回不来了。”莎伦自言自语到,完全没有顾及身旁男孩的沮丧。两眼含泪的男孩始终没能忍住泪水,点点水渍落在小手上,星星点点地刺痛着,但男孩却感觉不到,心里的哀伤盖过了指尖的疼痛。他看着自己被刻上道道伤痕的双手想,我也是坏掉的吗?

“查尔斯?”汉克的一声呼唤唤回了查尔斯的神智,他刚刚正怔怔地对着饭堂里两桌外与肖等人坐在一起的转校生发呆。艾瑞克·兰谢尔,是他的名字,橄榄色的皮肤,棱角分明的五官和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高冷气息让查尔斯看呆了眼。

“那是艾瑞克·兰谢尔,新转来我们班的。女生们好像都很喜欢他。”汉克追随着查尔斯呆滞的目光看去,语气随性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查尔斯微微泛红的双颊。是啊,受欢迎的转校生。查尔斯将下唇含在齿间蹂躏,他怎么会没想到呢,自己和艾瑞克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啊。看艾瑞克完美高挑的身材,还和肖他们一群人打成一片,身边的女生都争先恐后的向他示好。反观自己,从小就就瘦小的身材,纤弱的四肢,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没有一点可喜之处,偏女性的红润的双唇也在上学的第一天就被肖讽刺为“欠肏的嘴”。想到这里,查尔斯咬着下唇的力度更加大了,一股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艾瑞克就在这时将视线投向了他。他们呆呆地对视了几秒,最后是查尔斯脸红着低下头转移了视线。

“那是谁?”艾瑞克向查尔斯和汉克他们一桌使了个眼色,“那个蓝色眼睛的甜心叫查尔斯·泽维尔,在他旁边戴眼镜的是汉克·麦考伊。”艾玛,艾瑞克刚刚认识的,肖的女朋友,用一种不必要的造作姿态向他介绍到,“他们就是些不合群的书呆子,但蓝眼睛的那个小骚货还是很有被玩弄的价值的。”肖转动着手里的苹果,抬起头来阴险地一笑。看到艾瑞克的视线还停留在那一桌上,肖的心里生出一个有趣的游戏来。“嘿,艾瑞克,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久了,作为从小到大的邻居,我们说是兄弟也不在话下。”“别跟我称兄道弟,肖。我没忘记你欠我的那些钱没还,我今天在这和你坐一桌也就是为了这个。”艾瑞克收回视线,将手中肖当年亲手写的债条挥了挥,上面用红笔歪歪扭扭地写下了一笔不小的数字。

  肖嘴角的笑容裂得更开了,“我当然可以把这笔钱还给你,我知道你母亲的身体状况,艾瑞克,我还能在还钱的基础上再无限期借你些钱,你想什么时候还什么时候还,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艾瑞克的喉结动了动,眼里是怀疑的目光,肖不可能是这么好的人,除非,艾瑞克能为他提供什么他觉得有趣的游戏。

“我要怎么做?”他谨慎地问,肖与身边的艾玛耳语了几句,白皇后的脸上立刻出现了残忍的笑意。她使劲点点头,肖将注意力投回到艾瑞克身上,颇为庄重地说:“我要你在一个月内搞定泽维尔,”为了强调这句话的意思,旁边的阿扎泽尔还做了一个下流的手势,“然后把证据带回来给我。”他们三个一脸得意地看着艾瑞克,期待着他的答复。

“……我要怎么证明。”艾瑞克冷漠的表情让他们猜不透他在思考什么。“非常简单,录一段视频就行,轻轻松松就能搞定。”肖的表情云淡风清,仿佛在讨论天气。阿扎泽尔在旁边复合着点点头。

“我不干。”艾瑞克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记得把欠的钱还了。”“拜托,艾瑞克,你我都知道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你爽了,拍个小视频,然后还能拿到一笔不小的钱。可不是天天都有这样好的机会。”肖往前靠了靠,放低了音量:“你和我都知道,艾迪(艾瑞克的母亲)现在很需要这笔钱。”说完了还送上一个假惺惺的微笑。

“……”霎时间,四人都安静了下来。三双眼睛同时带着令人作呕的期望盯着沉默的艾瑞克。

“成交。”最后艾瑞克只是丢下两个字转身离开了,背后传来肖狂妄的笑声让他反胃。

一个月,根本不需要一个月。

“加油,查尔斯,你可以的!”查尔斯在艾瑞克的储柜前踱步,思考着自己的拙词。你只是想和他讨论象棋社的事情而已。巧合的,自从在学校饭堂遇见艾瑞克之后,这位万人迷居然选择加入了从来都格外冷清的象棋社,作为社长的查尔斯自然要向新成员介绍社团活动。只是自我介绍而已,不要紧张。他停下来面对着储柜深吸了口气,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两个星期病假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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